消失了 18 个月的于小戈,重新出目前大家的视线,在TED Woman舞台上,她一鸣惊人,活色生香。
第 3 期新榜会客厅百咖大赏美颜志,大家请来了于小戈,也是百咖大赏颜值影响力盛典百位KOL评委之一。
几天前,一篇名为《我的血泪史|一家垂死挣扎的小公司,是如何在 2 个月内逆袭月薪千万?》的文章在网络圈刷了把屏。
抓人的不止是充满煽动意味的标题,更是文章背后的那个人9 年时间,于小戈从实习生做到《时髦芭莎》实行主编、新媒体总经理;在媒体生涯最辉煌的顶点,她忽然裸辞,一头扎入网络的血海从零开始拼杀;然而, 18 个月时间,她烧了近 2 千万,把一个网上创业公司CEO最易犯的错误几乎全有;直到今年 4 月,她乘上微信小程序的风口,终于让公司死而复生,达成月薪千万。
昨天,榜妹在望京SOHO的一间办公室里见到了于小戈。
房间里摆设着 80 后画家高瑀的一幅油画作品《五百年的孤独》。
画中,孙奥创独坐在高耸入云的金箍棒上,若有所思。
9 年时间,从《时髦芭莎》实习生到实行主编2008 年,在《时髦芭莎》实习了 2 年时间的于小戈,马上从复旦硕士毕业,正式入职。
但就在毕业前,深刻影响了她性格和生活观的爸爸被查出肝癌晚期转移。
于小戈记得,病情确诊的那天,爸爸和平常一样,一个人开车去公司开会,路途中感觉疼痛难忍的时候,就用方向盘顶住身体。
他拒绝让其他人伴随,一个人安排好工作交接,把原定下周要出发去加拿大的公差,交接给了同事。
开车回家,抱了抱小狗抗抗,和它道别。
一个人去美容美发店把头发修剪了一下,回家洗了个澡,把所有些银行账号和密码整理好交给家人,然后一个人开车回医院配合治疗。
最后的日子里,小戈问爸爸:你需要我结婚生个孩子来冲喜吗?小戈爸爸的回答是:是个女性就会生小孩,我要你成功。
6月中旬,爸爸病逝; 7 月 1 号,小戈参加了毕业典礼。
当天,她就拿着毕业证书飞回北京,需要公司立刻签下劳动合同。
面对那场生活的风暴,后来她在文章里写道:这所有没所谓力挽狂澜,什么机巧可言,就是扛,硬扛下去。
说理智一点,就是运营,像运营一个商品一样,运营我的家庭、工作和生活。
那时,《时髦芭莎》总编辑苏芒做了件让小戈非常感动的事。
因为之前于小戈还未毕业,拿的一直是助理的薪资。
苏芒了解她的处境,为她一次性补了 7 个月助理薪资和正式时装编辑的差价,并对她说:在我心里,你早已是个时装编辑了,你从来不是一个实习生。
就为这件事,我玩命干了九年。
2012 年,是杂志广告非常不错的年代,《时髦芭莎》有一期要做双刊,编辑工作量也翻了倍。
有一次,于小戈连续两天从早到晚拍时装片,结果半夜脖子忽然不可以动了,一动就撕心裂肺地疼。
半夜里去看急诊,原来是脊椎变形挤压到食管。
第二天早上,她去医院装了个脖套,继续进棚拍摄到半夜,一天没敢休息。
脖子坏了的十天后,她要去巴黎看时装周,忽然收到欧洲广告代理企业的邮件,质问她为何不去意大利帮助广告谈判,责怪她由于 3 个季度没去拜访顾客,欧洲的顾客订单跌了不少。
于小戈征询苏芒建议后,客气回复他们,这一季跑巴黎的不去米兰。
苏芒也回邮件称可以派其他同事去支持业务。
然而,老外以为于小戈摆谱,质问她巴黎离米兰那样近,既然要去巴黎,为何不可以提前先到米兰,并顺手抄送了美国总部的各位SVP。
接着于小戈就收到各位SVP的质疑:年龄轻轻这么不可以吃苦,大家都六十多岁了,还在当天往返欧洲,她这么年轻有哪些不能。
于是,她只好戴着颈椎固定器上了飞机,出目前了2月的米兰。
这只不过时装编辑的平时之一。
日复1日这种非人的平时积累之后,于小戈日渐崭露头角。
出走,一头扎进网络的血海2015 年,于小戈已是《时髦芭莎》实行主编、新媒体总经理。
业界曾盛传她是苏芒的接班人。
但那一年,传统时髦媒体的机会也已接近天花板。
王潇、马佳佳、司徒绿、祝小兔等时髦编辑都相继出走。
于小戈意识到,这也是她该离开的时候。
但她的离职申请并没被批下。
2015 年 7 月,她在巴黎出差,住在杜乐丽花园对面的酒店,窗外是个游乐场。
天天晚上,她站在窗前,抬头看见远处的跳楼机,一排排垂在高空外的腿,时不时爆发出规律的尖叫。
最后一天,她终于去了那个深夜游乐场,近距离察看大家玩自由落体项目。
有两个女生爬上了最高的跳台,却扭捏了半天最后舍弃;而与她们同行的男孩,蹭蹭蹭爬到最高的跳台,一头扎下。
如facebook的COO桑格伯格在《向前一步》里写的:当要紧机会摆在你眼前,男性只须有60%的把握,就会说:我能胜任。
而女性,即使有了100%的把握,她们依旧会感觉自己没筹备好。
回国后,于小戈用了最激烈的方法离职。
在 8 月的某个深夜,她单方面全网发离职信。
凌晨 12 点,她的手机被打爆,不少人震撼于她的这个决定。
10 月,并没成熟计划的她交接完《时髦芭莎》的所有工作,和后来的合作伙伴汤大米一块儿了场说走就走的旅游。
这场旅游耗时 3 个月,她们去了土耳其、京都、台湾等不少个地方,一边玩一边分析该干什么、如何做。
2016 年初,她们有了我们的第一个商品iSNOB,一款小众精品消费媒体App。
一上线,就连续 43 天稳居App Store生活类排名第一。
但这个商品非常快被验证在商业上是失败的尝试。
当短期的粉效应过去,商业变现成为难点。
商业变现走不通的最重要原因是大家不想降维,由于变现需要有大量数据,但大家想维持高逼格的形象,二者之间是个伪命题。
于小戈说。
第一个商品流产后,于小戈又在 2016 年底做起了第二款App,iDS大双眼,像一个消费版的知乎,纯邀请制。
但在流量和商业变现上同样遇见了瓶颈。
由于大家不想降维,又不想商业化,用户数到了六七十万就非常难突破,成为了城市精英交流消费经验、谈资的地下社区。
接连遭遇失败,于小戈陷入内忧外困的境地,为了做前面两款App,她已经烧掉了近 2000 万元。
就在事业跌入最低谷的时候,于小戈的健康情况又亮起了红灯,她在台湾因大出血昏倒被送急诊。
合作伙伴汤大米在机场一边用轮椅推着她,一边擦着眼角说:小驴,公司咱们不要了,我只须你。
到年初,她们的商业模式仍然没找到突破口。
这个当初倔着脾气离开光鲜职位的女孩,一时成为被群嘲的笑话。
转机,All|In微信小程序电子商务转机的到来在今年 4 月。
那时,微信开始渐渐开放微信小程序四个方面的入口:公众号、微信二维码、群聊、搜索。
微信小程序在经过鸡肋期后,显露出让人激动的征兆有哪些,一场爆发似在招手。
于小戈的天使投资人Shark,这位蘑菇街的开创者,飞到北京,严肃地告诉小戈:这次你必须要听我的,做微信小程序,目前立刻立刻。
但当时她还有所犹豫,担忧微信小程序会抢夺走很不容易积累的几十万App用户。
Shark打断了她:不要想App用户流失如何筹资的事,就你这点破数据,不流失也融不到资。
不要想这是否好机会,反正你手里也没更好的机会,All in搏一把。
同时,微信团队也在不断接触于小戈的团队,觉得她们非常合适做微信小程序。
于是,于小戈在痛哭一顿后,携带技术、商品、UI飞到杭州,和Shark的技术团队一块,埋头苦干了几个星期。
6 月,她的第一款微信小程序iDS大双眼上线,这个女人消费社区主要用于晒货,与推荐一些消费经验。
那时我还是没放手媒体人的思维。
于小戈说。
根据和Shark商量的推广步伐 ,这个社区微信小程序的量非常快就上去了。
于小戈介绍,iDS大双眼社区现在大概有 120 万左右的用户,PV一天有几万。
但目前已经不如何管它了。
成功试水第一个微信小程序后,于小戈转变了媒体人思维,把重心放在了大双眼买买买商店上。
这款电子商务微信小程序在今年 8 月底上线。
在悄悄上了第一件产品,没做任何推广,只不过用了两人成团方法的状况下,于小戈意料之外地发现,数据非常平稳地上来了,十几分钟 1 个、 2 个、 3 个,没尖峰曲线,滴滴答答卖着,周日的一个半天就跑了 200 万了。
于小戈的规划是,亲自学会Supply chain,去发现全球被价值低估的小众品牌,入股他们的中国合作伙伴,帮助他们进步国内市场。
微信小程序的流量获得方法则有公众号内容+社群推广等。
到目前,两个多月过去,大双眼买买买电子商务后台积累了23. 8 万用户,不算多,但销售状况非常吓人。
日销量从 30 几万迅速增长到 103 万。
客单量大概天天 2800 多单。
(此处客单量是下单次数,并不是人数) 于小戈说。
(大双眼买买买商店和刚上线的大双眼买买买全球店数据表现)不久前,于小戈公众号又上线了微信小程序大双眼买买买全球店,之后还计划推出母婴馆、男性馆、宠物馆等。
尽管困难还是重重,譬如面临职员流动性的问题、Supply chain的问题,但于小戈的公司终于借微信小程序的风口逆势起飞了。
并非大家做得有多好,只不过大家做得足够早。
她说。
争议中的一朵极品在于小戈一路狂奔的同时,互联网上对她的评价却呈现两极分化。
她曾写出全网阅读量过亿的文章《年薪 10 万的人和年薪 100 万的人,到底差在哪儿?》,有不少追着她叫咕咕的粉。
喜欢她的人跟着她疯狂地买买买,信奉她为励志鸡汤女王。
但同时,百度上输入于小戈,搜索结果前几条都是黑她的稿子。
讨厌她的人感觉她是骗子、绿茶婊、装逼、作、姿态过于用劲、优越感浓重。
于小戈坦言自己是招黑体质。
她有不少怪癖。
譬如,她把微信朋友圈屏蔽了老公、母亲、表妹等最亲近的人,由于她不可以承受家人过度的关心;在《时髦芭莎》工作时,面对助理错综复杂的意料之外状况,她不会安慰,而是永远只回答一句:You!Fix it!No complain,no explain,just maintain是她坚持的原则,对自己和身边的员工都这样。
她好像的确非常苛刻,但同时她仿佛运势又很好,在生活道路上常常得到指点、帮助。
昨天,坐在小戈对面的我问她:为何一路以来你能得到不少前辈指点?她笑得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:由于我很讨人喜欢啊!但她也了解,这话讲出一定是要被打的。
我从小就了解自己是个极品。
于小戈曾在文章里这样写道,她还自我吐槽:假如我如果遇见像我如此的同事,真心会非常讨厌。
在心里骂一百次:矫情、做作、Zuo、事儿逼、刻薄、脑子被驴踢过不过,她有我们的处世哲学:纯真无邪的婊子总好过伪善的君子。
如她在《过好我们的生活,就两个字不管》里写:生而不同,是大部分人心中的一根刺,你什么都不需要做,就已扫射一大片。
或许,关于于小戈,这朵争议中的极品,还将继续引起更多争议,但她的反应可能还是会像《年薪 10 万的人和年薪 100 万的人,到底差在哪儿?》的结尾所写:你忍不住像庸众一样计较得失,就别觊觎英雄的生活。